A Heart

【也青】6629

也青复健，太久没摸过了所以文风有点奇怪，O到没有C以及大量BUG预警，被雷到请不要挂我拜托了

架空AU，因为作者是个科学白痴写得很低端……有大量张之维&陆瑾无差注意

送给 @絮状沉淀 

        诸葛青才刚从水里探出头，就见他的新联络人蹲在船边，敲了敲他的潜水帽。

        “新任务，”男人说，“评定大概在S-到A+之间，详细情况你上来看看。”

        他在潜水镜片下翻了个白眼——尽管即使没有镜片对方大概也看不出来——决定让自己先漂一会儿，从一个接一个的任务里短暂脱离喘口气。傅蓉在他身后哗啦一声冒出水面，利索地翻身上船，又像是见不得这小子拖拖拉拉，一把拎着领子把他也揪了上来。

        哇这身装备加上他自己得有二百多斤，女侠果然好身手！诸葛青瞬间脑补了十七八句能适用眼下场景的情话，只等头盔一脱就能砸得女孩儿晕头转向飘飘忽忽投怀送抱，却见傅蓉瞟了眼联络人手里的终端，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

        她几下脱掉身上的装备，冲诸葛青走来的架势竟有几分黑帮老大的气场，饶是撩妹国手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所有的情话也只能胎死腹中。他摘下自己的头盔，看向女武神的眼神几乎有些小心翼翼了。

        但傅蓉那只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落在他头上，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力度揉了揉他的头发。

        “搭档不是我。”她说。

        那时诸葛青只是遗憾于丧失了这么一个良好的撩妹机会，还没有意识到这五个字里的欲言又止。

 

        “任务对象的所有已知情况已经发到你终端里了，搭档将在半小时后到达，你们先相互熟悉一下，六小时以后正式开始。这次时间太紧人手不够，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男人还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诸葛青机械地滑动终端，将字符一股脑扫进脑子里，思绪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熟悉，嚯，熟悉。

        谁他妈要和王也“熟悉一下”，他俩早八百年就离修成正果只差临门一脚了好吗。

        啊，或者可以说，临门被诸葛青一脚踹回了原点。

        直到头顶直升机里王也拽着绳子降落在他面前，诸葛青还是没想好该怎么理清他俩之间比被猫挠烂的毛线团还要多一堆线头的破烂往事。

 

 

        没人会喜欢天降杰克苏，尤其还是个披着屌丝皮的杰克苏。

        诸葛青第一次认识王也这个名字的经历惨痛到他永远不想再回忆一次，长相帅气又会撩妹的榜首优等生被一个常年中流毫不起眼的大众脸——好吧勉强给他九分——按着揍，接着发现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男孩其实超有钱超牛逼但他就是懒得跟你斗，这次愿意出手是为了另一个披屌丝皮的大佬…...超想打人的。

        但他打不过。

        诸葛青委屈，可诸葛青不说。

        他输给王也的是学院毕业测试。在全球90%的陆地表面受重度辐射侵染的前提下，人类被迫向地下和海底发展生存空间，与仅有土层和人工防辐射层的地下相比，显然广阔的海底更具有探索价值，但复杂多变的暗流、漩涡，人类无法抗衡的水压以及氧气这一核心限制条件也决定了海底探索更高的危险系数。学院毕业测试的作用正是对学生综合素质进行全面评价，唯有评分够高的学员才有机会进入海洋探索队列中。

        显然，王也的横插一脚破坏了诸葛青预计完美的评分，尽管最后他还是成功加入了这个行列，但那场失败的比试仍然是一根埋在心底的硬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之前的狂妄有多愚蠢。

        他开始试图研究王也。这个一战成名的人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他聪明又强大得可怕，人们对他所有的了解仅限于他想让人们知道的。他擅于隐藏，能在学院几乎无孔不入的测试下成功掩盖自己真实能力长达六年，而在那一战暴露后，这个男孩不吝于展现他的强悍。王也是个破坏游戏平衡的人，横空出世的天才并不一定受到所有人的欢迎，总有些人想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而那些伸向他家人的手都被他联合张楚岚——那位“另一个披屌丝皮的大佬”一一拔掉，天知道张楚岚哪来那么多鬼点子，他真的是个刚毕业的学员吗？

        最初诸葛青抱着一点阴暗的想法接近王也，他想知道那强大的来源，甚至……得到它。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会输给任何人。家族千百倍的骄傲和期望都压在他一人肩上，那输掉的比试的后果并不仅仅是评分项中一个小小的缺憾。

        为了更好的了解王也他选择了亲眼近距离地观察，一个任务搭档的身份无疑是最贴近也是最难以令人起疑的。

        而更具有普适性的一点诸葛青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即无数的观察和所谓纯粹利益角度的接近都将终结于日久生情。

        诸葛青已经忘了他们到底有过多少暧昧而不自知的细节，他当然不会抱着对待可爱少女的心态去撩王也，但他们有任务，在膨胀的人口和枯竭的资源压力下源源不断的任务，他们遇到过绝境，也无数次经历死生一线。逐渐升温和变质的感情总有喷薄而出的一天，在又一次生死时速后，他们坐在后援船上平复心跳，王也低沉的笑声顺着电路钻进诸葛青的脑海，和滚烫的血流一道冲刷他的耳膜。

        于是诸葛青做了他这辈子最冲动的一件事，他一把掀掉王也的头盔，吻住了那还带着海水腥气的冰凉的嘴唇。

        想象中的抗拒和推搡没有出现，黑发少年在最初的呆愣后很快反应过来，王也甚至没有脱掉潜水服，还滴着水的手直接按在了诸葛青同样湿漉漉的脑后，他用力把他新生的爱人按向怀中，感谢诸葛青出神入化的吻技和王也惊人的学习力，两个人旁若无人亲得啧啧有声，简直大型吻技教学现场。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有些缺氧才停下来，甲板上的人早已知趣地走了个精光，他们在海浪扑打船体的碰撞声中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从那以后他们就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了。尽管谁也没明说，但双方心知肚明。其实从搭档变为情侣搭档也没有多少变化，生活仍旧是任务，修整，任务，修整——

        只除了每次任务结束，他俩都会多一个亲吻，有时是王也主动，有时诸葛青主动，这取决于两个人谁消耗更小。

        这段时光在日后的诸葛青看来仍然是美好而温暖的。但每到夜深人静，他侧头看向房间另一边睡得无知无觉的王也，阴暗的淤泥仍会翻涌着把他淹没。那根硬刺从未消失，甚至在两人亲密的关系中变得更加尖锐，每一次亲热后都将诸葛青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挑出来，鲜血淋漓的暴露在天光之下。

        他想得到王也的力量……他爱王也。

        对强大力量的向往和采用一定手段取得是人之常情，但它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一对倾心相爱的恋人之间，总有一天欺瞒和诱骗会被揭穿，他就永远失去王也了。

        这矛盾的情感几乎将他撕裂，直到诸葛青整整一个月从同一个带着剧毒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他向王也提出了分手。

        其实分手两个字有点过于直白了，因为他们谁也没明确说过在一起，他们只是亲吻，拥抱，做所有恋人会做的那些事，除了最后一步。

        或许是过度痛苦下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发挥了作用，诸葛青始终想不起王也那时的表情，那张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脸上的表情模糊在强烈的光线下，就像曝光过度的底片印出的劣质照片。

        这段本不该存在的关系，由他开始，由他结束，非常公平。诸葛青混混沌沌地想。

        似乎在应和他的想法，他们的搭档关系都没能坚持更久，王也很快被调到另一个海域去了，他的搭档换成了傅蓉，一个活力四射的姑娘。

        但诸葛青发现自己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的撩她了，尽管傅蓉几乎完美的符合他曾经的口味，他说出的那些情话，就像下意识的应激反应，他所有的真心似乎在上一场心照不宣的恋爱里消耗殆尽。从灰烬里翻捡出残骸伪装成完整的爱情，无疑是对这个姑娘的一种侮辱。

        所以他向傅蓉坦白，同样是在一次任务之后。那次他泡在海水里絮絮叨叨了很久，以一种完全不“诸葛青”的态度。而往日里脾气火爆的姑娘奇迹般没有责备他一个字，她只是沉默着听他倾诉完，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她说。

        随后他们的关系一如既往，像是长谈从未存在过一般，但诸葛青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那种略有些尴尬的暧昧消失了，他刻意营造它，又亲手抹去，但他并不后悔。

        他和傅蓉的关系回到了比普通朋友更亲近一点的地步，而他希望他和王也的也一样。

 

 

        显然这有些困难，看着王也从天而降的诸葛青想到。

        巨大的轰鸣声里王也轻巧地落地，他有些长的头发虽然被束在脑后，在直升机卷起的狂风中还是显得凌乱无比。

        他看着诸葛青，嘴唇微张——

        不不不求你闭嘴，诸葛青差点一把捂上去。但他只是迅猛无比的上前一步并伸出右手示意：“你好，我是你本次任务的搭档诸葛青。”

        他声音里微小的颤抖被掩盖在直升机的噪音中，王也怔了怔，挣扎和愕然从那双漆黑的眼瞳里一闪而过，但他最终只是顺从地，可能有些心不在焉，握了握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

        这两只手曾无数次十指相扣，却是第一次以正式礼仪相握。

        尽管相见时略显生硬，但曾经合作多年甚至进行过更多亲密交流的搭档很快进入了工作模式。他们是如此的契合，即使时隔两年也无需熟悉的过程直接大步跨入配合阶段。王也导入资料并进行分析，而诸葛青负责调整两人的新装备。

        当他在控制面板行云流水地输入最后一个参数时，诸葛青突然意识到那已经是王也两年前的数据了，他一时僵在原地。另一边王也始终从余光里偷偷观察他，见状低声道：“我没有变。”

        我肯定想多了，诸葛青推开王也的装备调出自己的控制面板，脸颊微微发烫，这是双关吗。

        

        六小时后他们先后跃入水中，向漆黑而未知的海底游去。

        诸葛青跟在王也身后，这仍是他们当年的习惯，尽管跟傅蓉搭档这两年打先锋的都是他，但这次合作他没有跟王也商量，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过去的行动模式。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已知信息。

        三天前由于一场太平洋中部海域的地震，几条洋流改变了它们一贯的路线。随后卫星监测到在那片海域下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它一度被洋流和海底复杂的地形巧妙地掩盖，而现在地震使它暴露出来。

        根据通过阴影的洋流变化他们判断那是人工建造的，但没有任何官方文献有记载关于这个建筑物的一鳞半爪，仅有一篇口述体杂文提到它有可能是一个礼物，由“十佬”之一的陆瑾送给当时的人类联盟盟主，史上最伟大的探索者张之维的礼物。

        但按其记载的时间，开始建造之时张之维已经逝世，陆瑾也仅仅坚持到建筑落成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这篇文章因其矛盾之处太多，也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被搜集资料的人塞在一个小角落，只作为一种思考方向的参考。百年时光里这样随口编造的小道野史多如牛毛，而绝大多数存在只是使真相更加模糊。

        王也和诸葛青这次的任务，就是彻底探明这个阴影的真身。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下潜了近四千米，暗流开始变得紊乱起来，这是到达目的地前最危险的一段，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暗流冲到更深的海底，并且再也没有浮出水面的机会。即使有无人潜艇测量的数据，有可能成功通过暗流层的人仍是凤毛麟爪。

        王也前进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诸葛青心里一紧，地震改变了洋流，之前测量的数据自然也不能用了，他们现在使用的数据来自超级计算机按地震后改变的参数计算得到，很有可能与实际情况有所不符……

        他加快速度游到王也身边，实景分析速度越快他们的成功率和存活率越高，必须得尽快分析出一条相对安全的线路，而合作自然比单干效率高。

        但他递交的联结计算申请被王也驳回了。

        诸葛青还没反应过来那一瞬间他心底翻涌出的强烈情感是什么，王也已经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拉着他按计算机设定好的路线迅速潜行。

        他的潜水服温感系统大概坏掉了，诸葛青居然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热度，温暖得他几乎能看到那交叠的两只手中间透出的光芒。

        他们敏捷地在错综复杂的暗流中穿梭，诸葛青用力回握，将那四千米深海底的太阳与冰冷而沉重的海水隔离，两年以来始终压抑在他心底的感情受了这一握的阳光，发了疯般茂盛生长，它们从他的血肉里汲取营养，而王也伸出的手是一个信号，是告知那种子应当萌发的催化激素。

        很好，一切都太棒了，他想，除了该死的不合时宜，如果爱情能存在于他们初遇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没有比太平洋中部五千米深的海水更糟糕的萌发土壤了。

        头盔里及时响起了到达的提示音，诸葛青松了口气，像是找到了重新掐死那根萌芽的理由。

        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建筑，很快意识到或许野史也有一些可信的地方。

        陆瑾的风格特色即使经过百年冲刷，仍然极具辨识度。地震造成的断层只是让覆盖在建筑外表的沉积物破碎，露出了坚固的内核，几乎所有人工建造的部分仍完好无损。

        这意味着两点，第一，建筑内部很可能还没有被海水淹没，想要探明内部情况会简单很多；第二，他们可以尝试按陆瑾以往设定的习惯进入，这会大大降低工作量。

        幸运的是，第二点成功了。

        王也按陆瑾的习惯在缓冲室里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个开关，他用力按下，布满建筑顶部的白炽灯在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逐个亮起来，虽然有些已经暗淡闪烁，仍足以让他们看清这个建筑的内部情况。

        诸葛青从潜水装备里钻出来时还有些恍惚，这个建筑的保存状态远超他的想象。顺利进入后他们发现里面不仅密封完好，空气新鲜指数居然达到了87%。他们踏上干燥的地面时甚至能看到溅起的细小尘埃纷飞，而两人摘下头盔后，很快发现除了不可避免的海腥味儿和积年尘土，这里闻起来和陆上的地底聚居地没什么区别。

        这意味着陆瑾一定给它配备了一套完整的换气装置，而它一百多年以来一直在正常工作。

        但怎么可能？是什么在给它提供能源？

        没了潜水镜狭小视野的限制，现在他们能更好的观察结构了。他们立即发现陆瑾并不是在海底硬生生挖出了这么庞大的空间，他利用了海底早已存在的空腔，甚至没费心进行什么修饰，大部分洞壁仅仅做了必要的加固。他只是修好了用于进入的缓冲室，给空腔里连满可以运输各种资源的管道和必要照明，然后修建了巨大的通风装置。

        这些筒状的通风装置就在他们头顶，无休止的将不知道哪来的新鲜空气抽进，又排出废气。

        “来吧，”王也说，“跟着电路管道走，我们得弄明白它的动力来源是什么。”

        这一次他不由分说地拉住了诸葛青的手，没有潜水服的阻拦他们终于轻易的十指相扣，就像从前的无数次，就像分别的那两年从未存在。

        他们一开始只是慢慢的走，然后步伐逐渐加快，最终在地下奔跑起来。通风装置的嗡鸣在空洞中回荡，层层叠叠的回声震耳欲聋。脚步声碰撞在洞壁上后反射回来追赶着他们，诸葛青突然产生了一种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人的错觉。

        他们在逃亡，逃离崩塌的过去。

        然后他们停在过去的尽头。

        电路管道到这里突然急转直下，拐进了凭他们携带的装备无法到达的地方，那里一片黑暗，但隐隐传来的水声和机械运作的摩擦声已经昭示了一切。

        陆瑾是个真正的天才，那些海底暗流不仅仅作为伪装掩护，同时也为建筑物的运转持续提供着动力。他利用水力发电，才使得百年以来通风装置始终能忠实的发挥作用。

        但这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诸葛青想，他的面板显示空气新鲜指数降到了79%，并且这一指数仍在下降。或许是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建筑内的某种循环，或许更早，早在地震改变了暗流方向的时候，依靠暗流提供能量的水力发电已经无法支撑通风消耗，而他们只是加快了这一过程。

        无论如何，这个基地已经不可能作为人类居住地使用了。

        “.…..陆瑾到底想干什么？”他喃喃道，消耗难以想象的资源，在大洋底部建造出了当时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海底居住地，尽管有些简陋，但缺少的部分与已创造部分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奇怪的是，它就这样被封存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如果不是意外的地震，或许还将一直静默地存在下去。

        “那篇杂文在这点上没错，”王也突然说，像是在回答，“这是一个礼物，是陆瑾送给张之维的。”

        “这是他们之间那些过往的纪念。”

 

        人类曾一度龟缩在地底，张之维是第一个提出向海底扩展居住地的人，但以当时的技术水平他们没法实现这个想法，仅仅探索一片合适的开发区域就要耗费大量资源，因此十佬中几乎所有成员都投了反对票，包括陆瑾。张之维在这件事上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固执，但在他有生之年，他的提议从未被通过。

        这些都是初等历史教材上就有的故事，它们被各类官方资料反复证实。现在已经无法得知两人的感情是否受到这个决策的影响。并未记载的是，直到张之维过世的第三年，陆瑾偶然发现了太平洋底存在的巨大空洞。那时人类虽然无法进行大型海底挖掘工作，给已存在的空洞装上入口和通风装置却并非不可实现，而陆瑾的身体已经显出一些器官衰颓的征兆，他甚至连向十佬提交提案商讨的时间都等不起。

        他选择动用私人力量，独自修筑了这个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个人类海底居住地。它并未投入使用，而是被建造者有意地埋没在沙石和海水下，成为一个永远送不出的礼物。

        “陆瑾没有让这个东西投入使用的原因是，建造这里的本意是弥补张之维，而非造福人类。他在测算他的礼物是否能投入实际使用之前就去世了。他始终对张之维心怀愧疚，在张之维活着的时候他们因为分歧不肯放下成见，没有正视自己的情感，直到一方再也没有机会。”

        “诸葛青，你还不能放下对自己的成见吗？”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王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平日里懒懒散散的男人认真地咬着三个字，纯黑的眼眸死死盯着他，诸葛青来不及思考王也对他那些“龌龊心思”知道了多少，王也已经上前一步扣住他的后脑压了下去。

        这一次他的嘴唇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海水腥气，但却温暖而柔软。

        “你何必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他在唇齿交缠间叹息般低语，“你从来不龌龊，你值得一切。”

        诸葛青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呜咽，自暴自弃般伸手搂住了王也的脖子。

        他们之间从未明说“我们在一起吧”，而复合同样如此。

 

END

啊天这个青怎么这么矫情……我我我切腹谢罪

老爷子们OOC得理直气壮，反正都是胡编乱造的推测

想不出标题所以就拿全文字数凑个数